QUICK & GREEN

路时千:

Definitely Maybe

确定的可能

 

文案：路时千

级别：PG-13

配对：Hal Jordan/Barry Allen

摘要：蠢爸爸给女儿讲故事，女儿教爸爸泡男人（并不是）

警告：作者不会写言情。作者不会写言情。重要的事情说两次。

      客官你确定要往下看吗...？

 

1.

 

“告诉我，您的第一位爱人，她是谁？”年长的男人把一个指环拿在手中玩起了抛接球，接着把眼睛转向她。

“第一个啊……”他想了想，做了个神秘的手势，“嘿，小美女，这种秘密可是要很大的代价来换取的哦。不如换一个，我给你说说你最喜欢的公主和王子的童话故事？我有很多星球、很多种族的浪漫经历可以给你讲……”

女孩子嘟起嘴，她把多余的发带在手上缠着玩，手臂大起大落的动作和那男人如出一辙。她撒娇地抓住男人的衣袖，大声娇斥着：“爸——”

“哎哎，好了，好了。”男人哀叫一声，揉了揉眼睛，“行，只要你今天乖乖睡觉，不来吵我——”

“我对圣母发誓！”女孩子欢呼起来，满屋子蹦跳，“她漂亮吗？比Carol还漂亮吗？”

男人给了女孩一个爆栗，啧了一声：“别乱说。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女人比你妈还漂亮。下次你见到她可别乱跑火车，不然我们俩就半年见不了面咯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和——”

“我要跟你讲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。别顾着张嘴……口水都要掉出来了，小家伙。来，到我这儿来，我抱着你讲这个故事。嗯，那是我年轻的时候了，很年轻……”

 

2.

 

“来认识下这位先生，他是中城警局的鉴定科学家，他叫Barry Allen。”

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一生。

当然我只有到现在才能说这个，小甜心，记住我的话，你以后要是见到金发蓝眼长得好看个头跟我差不多的男人，一定别犹豫，主动出击才能有好结果。

这话别跟你妈说，她得削我。

那年我二十一岁，没读大学，光顾着服兵役和着看飞机展。我跟你妈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，当时她是我老板，心性高的很，我也泡不起她，每天盯着她换来换去的衣服都能花上我好多时间。

你别光顾着乐，听我继续说。

有些部分我不能细讲，他和我认识只是一个巧合。Carol让我代表厂房去参加宴会，但是我打扮的花哨了点儿，被当成贵宾请进了会客室，他刚好在那儿，看起来像个大学生，头发理得短短的像锅盖头，我见着他就笑出来了。后来我坐到他旁边，看起来像头儿的人把他介绍给我。

然后他看了我一眼，很紧张地冲我笑。

虽然你妈从来不信这个，她大概也会这么教育你，但我亲身经历告诉你，我的小甜心，这世界上是有一见钟情的。

比如我和Barry Allen。

他是那种会在饭桌上跟你讨论心源性猝死坚定的人——别盯着我，我到现在也没搞懂这个——而且如果你不听他讲完他会露出特别难过的表情，以至于没人敢跟他一桌儿动叉子。他跟我打招呼用的第一句是我昨天碰到一个案子，我一下子怂了没接到话茬儿，于是我们就冷在那个小角落里对着看，什么话也没有说。直到Carol进门把我带出去我也没记起来要自我介绍。

第一次见面就搞砸，我差点在宴会完了以后咬舌自尽。

几天以后我跑到中城警局门口去堵他，在咖啡厅从中午一直坐到路上连条狗都没有的时候，他那个科室还有一盏灯亮着，我的视力好，老远还能看见一个人影在里面晃。

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，越等越心慌，最后我真的紧张到把舌尖咬破了，那种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。钻心的疼。手上像有一大群蚂蚁在爬来爬去，就像这样——嘿，美女，别坐那么远，好了我保证再不挠你——

然后？

然后我跑掉了。为什么不跑？我什么都没准备好，说不定他都不记得我的样子，等了那么久以后我本来有的一点冲动都收回了肚子里。

第二次见面被拖到了很久以后。有天晚上我和一些军队里的朋友在酒吧里玩得起劲儿，喝大了就开始划拳玩，我输得比较惨，被发配到沙发上去坐着看他们玩儿，面前摆了六七瓶威士忌，他们分成两边下注，赢了我给他们点烟，输了就得我喝酒。不过那时酒量大，什么也不怕，我看他们闹的开心，就跟着起哄，我们一群醉醺醺的兵油子吓跑了一大堆人。

后来有个在役空军的哥们在吧台招惹女人，把对方吓得直哭，我抄起瓶子就砸了上去，一群人打的不可开交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掼到地上的，等我醒来已经躺在沙发上了，其余人醒着的都被警察拷走，没醒的不是被抬上担架就是跟我一样在沙发上哼唧。他就在我头顶上俯下一张脸，蓝眼珠子好看得不得了，像被海水浸过。这回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“你能先把我的腿松开了吗？”

那时候我们俩的姿势大概是这样的，我躺在沙发上抱着他的一条腿，他特别别扭地把靠近沙发内侧的另一条腿缩起来，膝盖抵在下巴上。我思考了一下怎么才能让我俩都不尴尬地把自己放下地，结果是我直接仰面摔地上了，当时就疼得嗷嗷叫。

——嘿，你嘴巴还挺毒，什么叫都这样了还能好上。刚开头不就告诉你了吗，这叫一见钟情，双向的。

这是他自己告诉我的。

行了别打岔。之后他把我架起来，虽然我觉得用不着这么严重，但我乐得在他身上蹭，于是也没发表意见。结果接着他就给我上了铐，要把我一个人扔救护车上。我在再一次咬到舌头之前成功向他自我介绍了，然后他转过头很认真地回答我说记住了，Hal，希望下次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。

我傻不啦叽地问了句为什么，他挠了挠头，突然就对着我脸红了。

你要承认，小甜心，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很帅很招人。去拿杯热巧克力，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啦。

 

3.

 

我喜欢他跟我不一样的很多地方。很多。比如他很严谨、很能毁气氛，喜欢观察你今天穿了什么衣服，然后悄悄猜你的袜子颜色。难能可贵的一点，他看起来很书卷气，顶多嘴巴能耍点小聪明，但他就是有本事在路上和人为了一个小骗局争起来，争到要动手他也不却步。我得先说，这个不太适合跟你讲。被你妈知道了还得削我。

是这样的。虽然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，但我不常跟人起大冲突，那次我算是惹上一身麻烦，海滨城的地头蛇比你想象的可厉害多啦。我们惹上的是一群毒贩子。你要小心，美女，碰上给你递烟的，送口香糖的一律不要接，听见吗？也不要就近求救，他们都有双重陷阱的。听我说，遇上这种事儿就马上跑，懂了没？

Barry被我硬拉着来海滨城玩儿，我的车保险还没办好，不准上路，于是我就和他在大道上一边闲聊一边找漫画店——他是个漫画迷，听起来就很可爱对吧？拐过市中心的时候我听见移民区的墙内有奇怪的人声，Barry也听见了，我们俩就从墙外翻进去，正好看见两个黑人男子强迫一个女学生抽烟。这是移民区最惹人烦的事情之一，他们干起这种事儿来根本没人要管，警察都躲他们远远的，怕受不值得的伤。我当时就吼着让他们离远一点，Barry比我还生气，他跟那两个黑人大声理论起来，我把女学生护到身后——这个不知怎么就成了我俩后来的共处模式，他负责说道理，我负责尥蹶子——这个是以后的事儿了，等会再说。

然后那两个狗东西——对不起——那两个黑人就冲他拔了刀子。那个女孩扯着我的夹克不放手，吓得哭成一团，我没来得及转身Barry就见了血，不过他身手还可以，一个背摔就把那人撂在了地上。

后来的事儿我就不跟你细讲了，不太适合你听。总之我去拘留所蹲了三十多天，中途他来看了我几次，隔着玻璃跟我讲他缠了几道绷带，在身上比划着位置。我差点笑出来，问他讲这么细致是不是过了点儿，结果他又对着我脸红了，接着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
一天两天就这么过去了，也没什么不好的。我大概能数出为了他我做过多少蠢事，比如说想骗他去纹身，结果纹身师烦死我一直在问他怎么走针不会疼。还有特别正经地跟他交换情侣杯，然后当天就把他送的那个给摔了。我还想带他去飞一趟，但是我就能忘记战斗机里只坐得下一个人。

后来他就站在空地上看我做出各种花式飞行动作，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，要不是落地以后他朝我欢呼我觉得我要被自己急死。

那天我掀开机舱顶就跟他告白了。气儿都不带喘的那种。

嗷！我的天，我肉疼，别再揪我了小美女。我俩早分手啦！他把我给甩了。

想听后续？行，先给我接杯水，我嗓子难受。我没想哭，我话说多了，嗓子真的难受。我保证我肯定不背着你哭，好了吧？快去。

 

4.

 

你还记得我曾经是正义联盟的一员，对吧？

我得到这枚戒指以前，真的觉得我能和Barry傻乐一辈子，后来才意识到那种生活并不可能实现。但你还小，我没法跟你详细讲那些斗殴啊、互相缝针的日子。我第一次去他家里就是因为和他一起追缉一个凶徒的时候受了伤，他不愿意让局子里的人知道他被卷入，毕竟他是证人之一，要是被知道和嫌疑人对上面儿就死定了。于是我们两个就拿着针线在对方身上比划，那种感觉太微妙，我对着他身上的伤口，像个没见过血的蠢小子，简直能抖成筛子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，我看他都快把嘴唇咬破了，于是赶紧把手稳住给他缝上线，接着把他赶去浴室清理浅伤，自己把皮给缝好，疼得我好半天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。他从浴室出来，拿着枕头追着我一阵猛打，我一下子撞到镜子上，又添几道伤，他猛扑过来跟我道歉，半天都只会说那一句话，我还很讨打地问你结巴了啊，他瞪着我猛喘气，提起枕头跟提起板砖似的，又给我一阵好打。

不过那事儿只是一个源头。重要的还是我得到这枚戒指之后发生的事情。我还是选择性跟你说，剩下的你自己想，反正我的故事你在网上也都能找着。搜搜绿灯侠，或者搜搜正义联盟。

闪电侠也行。

我一开始被这枚戒指带去了绿灯军团总部所在地，我以前跟你讲过那里的事儿，你没什么问题要问对吧？我去了有一段时间，大概一个月？在那途中我没法和地球取得任何联系，一点儿都不能。先开始我想Barry都快想疯了，但是被犀牛和红脸车轮战揍了个七荤八素之后我也来了劲儿，硬是拿出学飞的力气把勋章印到了胸口上。海滨城随处可见的那个标志。

表现的骄傲点儿，美女。你有一个当了绿灯侠的爸爸。不高兴吗？

——别为这个伤心，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。总不可能一次恋爱谈一辈子吧。并不是我不够好，这只是——我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。确定不可能，好吗？因为……

他离开了我，就是这样，行吗？他是……我好不容易回到地球上，我去中城找他，叫他出来吃晚餐。他来了，坐到我对面，也没问我这么些日子去了哪里，拿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，我跟他闹着玩儿，他一下子蹦起来退开老远，像被火烧了一样。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，他就像个过度操控的木偶一样，一下一下往外蹦字儿。

他说我们分手吧，Hal Jordan。我不能和你在一起。

喏，没了。就这样。我被他甩了，干干脆脆地，手起刀落。

你到底为什么要问出个所以然？我的上帝，美女，回你的房间睡觉去。现在已经九点半了，我明天就把你送回你妈妈那儿。

——是的，没错。我就坐在餐厅里，看着他往外走，走得像谁扯着他的线，一步步都踩的小心翼翼。我后来知道了原因，但是那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？他离开了我，从那个门口出去，背影消失在马路上，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亲他抱他，我们呆在一起就像隔了一堵墙。

不。是两堵墙。

 

5.

 

    “到底是为什么？”女孩红着眼睛看着他，Hal感到头大，他想直接把她扛回房间，可她会哭，他受不了那个，还没和Carol离婚以前他们住在一起，不管什么时候孩子哭一声他都想把自己掐死。

Hal揉了揉眉心，把女儿抱到膝盖上。

“你这么聪明，美女，这样好不好，你问我三个问题，我给你点线索，然后你来猜猜他是谁怎么样？”他说道，捏着女儿的脸，“猜对了我就带你去看他，好不好？”

女孩突然破涕为笑，她晃着脑袋，问出了第一个问题：“你还有跟他联系吗？”

Hal摇头，在女孩儿的眼神中揉了揉脸，接着点了下头。

“耶！”女孩儿欢呼了一声，Hal皱了皱眉，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。

“那，第二个问题。”女孩坐起来，Hal握住她点在他鼻子上的手指，亲了一口，“他是你的超级英雄伙伴吗？”

Hal差点踢翻了桌子。他想了想，从杯子里喝了一口水，接着缓缓点了头。

“第三个问题！”女孩儿搂住他的脖子，嘿嘿地笑起来，“他是闪电侠，对不对？”

“我靠！”Hal忍不住爆了粗，他已经很克制了，但还是把自己绕了进去，“你怎么听出来的？我讲故事的时候一点都没提到这个吧？”

“不是你让我猜的嘛。”女孩将他的军，开始和他撒娇，“带我去看看他吧，爹地。你答应过了的。”

Hal觉得自己快把牙给咬碎了。他摇了摇头，把女孩儿放到地上：“太晚了，美女，下次吧。我准备好了以后——”

“你要准备什么？”女孩瞪着他，开始咬嘴唇。Hal猛地叹气，他蹲下身赔着笑，摸了摸女儿的头，被躲了开去。

“别任性，美女。人家很忙。他一直都在鉴定科工作，是个工作狂，被打扰会不开心。”

“可他明明喜欢你，为什么要离开你？”

Hal觉得没法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了。

“大概……是怕伤到我吧。”他突然觉得遗憾起来，Barry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，须毫毕现，清清楚楚。他有点鼻酸了。

“你看，他那个时候得到了神速力，世界对于他就变得像幻灯片一样。只要一不小心他就会伤到人，因为他太快了，这是个物理问题，你好好读书就能算得清楚。于是——他离开了我。”Hal咂了下嘴，有点落寞地起身，拿起杯子却发现已经空了。

“可你不是绿灯侠吗？你也会被伤到吗？”

“可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。直到我俩都加入了正义联盟，才真相大白。刚才我说的那些分手理由还是他后来告诉我的，可那时我已经和你妈在一起啦。而且后来你又出现了。”Hal清了清嗓子，回头看着女孩儿，发现她再次瘪起了嘴，“又怎么了？”

“你和Carol离婚了。”

“是的，美女。抱歉。”Hal摸了摸鼻子，感到一种热量在身体各处慢慢升腾起来，他以为他想拥抱一下自己的女儿，然而事实上他希望那里是另一个人。

“在这点上我真的很抱歉。我希望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——”

“可我也希望你幸福，爹地。”女孩儿看着他，眼睛里开始掉下泪来，她自己用手擦干，清亮的童声变得沙哑了，“你从来都不那么开心。我还能看见你，可是你不再能看见他了，不是吗？就算他和你一起当英雄，你也再见不到他了。为什么要这样子呢？你们明明……相爱。”

Hal觉得自己受不了了，他一把将把她抱起来，从柜子里掏出来一片面包，用牙齿撕掉一半，另一半塞进女儿嘴里。

“好吧，你说得对。我们现在就去找他，掀他的门铃。他不开门我就一直掀，掀到天亮他还不出来，我们就直接去找你妈，以后你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，行不行？”

“好。”女孩儿吸了吸鼻子，在他脖颈上蹭了一下。

 

6.

 

Hal Jordan站在Barry Allen的公寓前面，现在离日出还有三个小时，他开了夜车，女孩儿一路都在睡觉，现在迷瞪着眼睛靠着他的腿。

他深吸几口气，紧张地跺着脚。会发生什么事呢？他知道Barry还单身着，但是那并不证明他不会被关在门外，或者是被客客气气请进屋，喝杯热牛奶，谈谈新一代英雄们的勃发英姿。

他该怎么办？

女孩儿有点清醒了，开始扯他的裤腰带。他后悔自己没穿套正经的衣服，现在他身上是睡觉时候穿的长袖棉汗衫，头发没打理，看起来就像是睡觉发了梦犯了神经病，准备拿热脸撞冷门板。

但他还是得去按门铃，这是唯一一次，他跟自己死磕了一道，现在他必须要鼓起勇气上去争取最后一回。在女儿的注目下。

于是他拿出绿灯侠的意志力强迫自己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。

没有任何反应。什么也没有。Hal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大哭一场，他低头看了眼女儿，她睁大眼睛看着门缝儿，他也顺着去看，那里有个影子晃了晃，停下来，一直在那里没有动静。

Hal冲着对讲机叫了起来，也不怕打扰到对门的：“Barry，我喜欢你。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脸红的样子，你送我的马克杯上面用格拉瑟字体写着‘我爱海滨城’，那个纹身我后来去纹了一个，在你离开我的第二天早上，在我的胸口，一个小小的闪电标志，你最喜欢那个漫画了，不是吗？”他顾不上羞耻感或者其他的，一点点数起来他能记起的，Hal Jordan和Barry Allen在一起做过的所有蠢事，所有闹剧，喜剧和最后的彼此错过。他慢慢开始觉得发不出声音来，开始后退，他攥住女儿的手想要一路逃跑，然而门锁发出咔嗒一声，没有马上开，但是Hal看见了希望。

“这里是我的女儿，她在这儿等你很久了……她想见见你。她想见见我第一个爱人，Barry，你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
门开了。一个金发男人站在那里，眼睛里有点血丝，但整体的美感就和Hal记忆中一模一样。他抿了抿嘴唇，犹豫了一会儿选择先和小女孩打招呼。

“嗨，你好。小美人。”他笑起来很沉静，女孩儿欢呼一声冲过去抱住他，完全把自己的亲爸爸扔下了不管。

Hal笑骂了一声，耸耸肩，Barry抬起眼睛看他，摇了摇头。

“我很抱歉。”他说道，眼神有点闪烁，“那时候我什么都没准备好……”

“我没想听你道歉，Barry。我从来都没准备好，就连今天也是。”Hal回答，稍稍走近了一点，“我以为再也没有可能。我是说，我们把彼此放在朋友的位置上那么久，比起恩断义绝来说，这更让人糟心。就像是每天都在提醒自己确定了不可能一样。”

“我以为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原谅，Hal。我……什么都不敢对你说。”Barry站起身，突然有点惊慌地让开身子，“快进来，不要一直在门廊上站着。我没什么可以弄来招待你们的，只有……”

“热牛奶。我爱那个，谢了，Barry。”Hal带着一点虔诚的心情捧着Barry的脸吻了上去，他才不管分级制度呢，他那个精怪女儿生的和她妈妈一个样儿，指不定在哪偷着乐去了。

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他更开心了。感谢上帝。

 

END

 

CP命题为：①笨拙的溫柔②錘子剪刀布③直到背影消失